他们不会回来了!”周夫子自顾自的为自己沏了壶茶,带着那壶茶走到子君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
“我们这群人,谁心里不对对方瞒着些事情呢?”周夫子笑着说道,“就似两个露娘一般,互相瞒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若是说了他们的法子具体是什么,我等也好参谋一二,眼下藏着掖着,我等也不好说什么了。”“子君兄”摇了摇头,看向周夫子,“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不说能成也只有那一成的赢面了,就算成了,那原先国库空虚的麻烦不粘在他们头上时,遇事了还能跑,毕竟虽同姓李,好处沾了,可坐在位子上的不是他们,那责任是推得掉的。可若成事了,这国库空虚的麻烦便直接移到他们头上了,连跑都不能跑,大抵也只能同先帝一般吞毒血丹以求早死早超生了。”周夫子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对“子君兄”道,“他们折腾的这些,不论怎么折腾都是变戏法罢了,空虚的国库不会自己长出金银财宝来,这问题只有解决才能平息,光靠变戏法折腾是平息不了问题的。”
“他们在这里使劲折腾的变戏法,想着跑路、躲避、退缩,不担责,那小道尽头的人却早已看明白了这些,干脆一把主动揽过这个责任,借着那皇权的权利,一刀砍了过来。”“子君兄”若有所思的说道,“凡事还真是皆有两面,接了个空虚的国库是大麻烦不假,可大麻烦同时还带来了重振的权利,若是有刀在手里,反而是那些想跑、想躲、想退缩、不担责的最先倒霉。”
“那把空虚国库大麻烦带来的重振权利之刀砍砍这群人还是游刃有余的,”周夫子点头说道,“那变戏法的就算平日里衣冠楚楚,一副人模狗样的又如何?郭家难道做的不好吗?不体面吗?要他落水人人喊打不过是几个官差官袍反穿就能解决的事!”
“看他们如今这境遇,倒是提醒了我,躲果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子君兄”说道,“既然躲不过,与其将那挥刀的主动权交到旁人手里,不如直接握在我手里,由我来挥刀。”
“至少自己拿刀来砍,往往要将周围众人都砍光了,最后一个才轮到自己。”周夫子点头叹道,“我等最后一个才死,甚至到最后不死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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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兄”看了眼说话的周夫子,笑了两声,沉默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坐,自顾自的喝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不说话。
如此一杯接一杯的茶水下肚,“子君兄”忽道:“还记得先时你为那女人下的谶语吗?”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周夫子说道。
“这谶语要改吗?”“子君兄”问道。
“改不改的,结局都摆在那里。改了谶语却改不了结局,又有什么用?”周夫子说到这里忽地一顿,道,“她本可以不参与进这些事的,毕竟若未被选中,只是那人牙子手中万千脖子里插根草被随意买卖的奴仆。可她选择了参与进来,落子无悔,这结局自就是她的,跑不掉的。况且就算让她自己来选,重来一次,估摸着她的选择还是不会改的。”
“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她却总想吃那远大于自己本事的饭,所以重来一次,还是一样。”周夫子说着手摸向自己的手腕,拇指与食指箍着手腕,摩挲着指间下自己的骨骼,叹道,“骨子里就是这样欲壑难填的人,改不了的。”
“子君兄”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个露娘呢?”
“那黄汤手里的人,结局还用说吗?”周夫子摇头道,“这可是我吃饭的行当,我还能不清楚怎么回事吗?那阴庙邪神为什么不怕那群妄图走小道的赌徒赖账?因为在赌徒首肯的那一刻,他早已提前拿走赌徒的东西了。”
“所以比起那群放高利的,阴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