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这才恍然大怒道:“那么说你就是不道歉了?”他为自己没有一下转过弯来,感到十分恼火,对秦雷的愤恨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彦韬也愤愤道:“微臣请王爷为我社稷着想,还是留些余地吧,日后也好相见。若是闹得僵,实非我大秦之福!”
“说得好!尚书此乃老成谋国之言,”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秦雷的左边,他朝秦雷微微一笑,便转头对彦韬道:“但不能光是我们让步,毕竟事情闹到这一步,大家都有责任。是不是啊,相?”并不与喽啰相纠缠,而是直接了当向彦博问话,手段却要比秦雷秦霖高超许多。当然这也与他尊贵的皇储身份分不开。
{();} (ex){} 秦霖微微诧异的望了一眼,而秦雷却还给一个微笑。
在御阶下的官员眼中,位殿下并排站在御阶之上,分明是同仇敌忾、同进同退的意思,又见爷给双方搭上了下台的梯,
心里便不由打起了退堂鼓,都希望丞相能就坡下驴,把事情圆过去,毕竟他们不能总是抱在一起,毕竟他们也无法真真拿那位大爷怎么样。
自从冲突起来之后,彦博一直一言不发。这是党争的规矩,他这个大头头若说了什么,便是盖棺定论,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而他心里最清楚,自己这一方,无论与谁比都是处于劣势,若是双方撕破面皮,他们也只有罢朝在家,让朝政陷入瘫痪,这一招可以威胁一下对手。
但这偌大的国家,几日不朝便会陷入一片混乱,到最后还不得他们收拾?因而不到万不得已,彦博不会拿出这个杀手锏,只是把它藏在腰间,吓唬吓唬对手罢了。
但现在问话,他却不能再装哑巴了,捋着胡须,没事人一样呵呵笑道:“陛下,您看这事如何处理?”视线越过了御阶上的兄弟,落在更高处的昭武皇帝身上。
昭武帝似笑非笑道:“小孩们胡闹腾而已,相不要放在心里去,一笑了之吧。”
这话虽然说得清淡,却足矣让官员们感到震撼,因为龙椅上这位陛下,登基十七年来,从来都是和稀泥、找平衡,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定然不甘不愿的安抚他们一下,最不济也会让秦雷向丞相道歉的。
未曾想到,这位皇帝陛下今日却如此偏袒自己的儿。
彦博闻言眉毛皱起,沉声道:“陛下,这样是否有些欠妥啊?”
昭武帝狭长的双目眯成一条线,毒蛇般盯了彦博好一会,才一字一句道:“不,朕不觉得欠妥,”两眼突然猛地睁开,冷声道:“朕今天已经同意惩罚一个儿了,谁也休想再动第二个一根汗毛!”
言毕,霍得站起来,拂袖道:“退朝!”便径直下了御阶,愤然离去。
“退朝……”御前监忙尖声唱道。
“恭送陛下……”人们虽然都心有不甘,却仍习惯性的躬身施礼道。
朝会被昭武帝强势的打断了,武官员并皇们都面面相觑的尴尬站着,好在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上个月因为隆郡王遇刺一案,陛下就跟两位大佬翻了脸,也曾拂袖退过朝,大臣们还不至于手足无措。
站在武官列的李尉终于神游归来,舒服的伸个懒腰,打哈欠道:“腰酸背痛肚饿,回家回家!”说着便大步往殿门口走去,哪有一点腰酸背痛的意思。
武官们跟着纷纷往外走,有想要留下看热闹的,也被同僚拉去吃酒,片刻便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位皇与余名官在大殿中大眼瞪小眼……
昭武帝一走,彦博的目光便落在秦雷脸上,秦雷也面色阴沉的望着他,右手紧紧攥在剑柄上,再没有方才灿烂的笑容。
站在秦雷身边,面色阴晴不定,自从把彦博的嘴巴撬开后,他便一直这样,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彦博伸出保养细嫩的右手,轻捻下胡须,微笑道:“这回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