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灯笼放在一旁,沈惊游朝姜芙蕖伸手,“你怎么在这里?”
姜芙蕖往后爬了几步,被他抓住胳膊,不由分说地扶起来站好,“你爹娘不管你吗?”
姜芙蕖想发挥哑巴的优点,她特别想说那个——
“啊吧啊吧啊吧……”
就是哑巴可以说的那个话。
但觉得她和沈惊游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于是就回头指着狗洞,摸了摸肚子,表示——
我饿,爬狗洞进来偷吃东西。
沈惊游点头,“你去我那吃,不是说有事让你拿玉佩过来找我吗?爬什么狗洞?你居然能发现狗洞?”
姜芙蕖,“?”
这都可以听懂!
他们没有熟到这个程度啊。
沈惊游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拉着姜芙蕖往自己的院子长宁苑走去。
他心事重重,拉着姜芙蕖去了屋子,关上门,两个人坐在软榻上大眼瞪小眼,才发现事态严重。
沈惊游拿了一沓纸,一支笔,一方砚台放桌上,“写。”
一边研墨一边问她,“你为什么总是乱跑,你爹娘不担心吗?”
姜芙蕖眼睛滴溜溜地转,摇头,表示——
她不认识字。
沈惊游大为挫败,“你几岁了,开蒙了没有?”
小姑娘看上去才五六岁的样子,但他就是感觉她认识字。
不认识字会把脉?
说出去谁信啊?
姜芙蕖伸出两只手,一只手张开,一只手伸出三个手指。
沈惊游很诧异,“八岁了你还不会写字?”
姜芙蕖,“!”
将脸转向一边,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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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会写字啊,你在我手上写来着。哦,原来是不想拿笔,要写在手上吗?给你。”
沈惊游朝着她伸出手。
心里想着自己真是糊涂了,脑子乱成一锅粥,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弄清楚,明明白天她写字的事才发生不久,刚才又魂游天外以为她不会写字。
怪不得姜芙蕖不理他。
见到事态暴露,而对方又给她找了理由的姜芙蕖,“……”
心累。
混水摸鱼也没混过去,她以为小孩子很好骗呢。
正闹气中,外面传来敲门声。
而后,李茂的声音传进来,“爷,每日不可多食,对身体不好,这是公府的规矩,这次你惊了马迷路了,肚子饿,下不为例。”
沈惊游一副理所应当毫不奇怪的样子。
姜芙蕖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这是养公子吗?
分明是培养奴才。
吃也不让吃,睡也不让睡。
唉。
她咒骂李茂时,沈惊游已经开了门,拿过吃的,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收拾了,将燕窝递给她吃。
“快吃吧,吃完我们再聊。”
姜芙蕖吃的犹如小驴拉磨,磨磨蹭蹭。
沈惊游就在一旁看一本比燕窝的碗高度还要厚的兵书。
“……”
一碗燕窝吃了挺久,味道还行,就是太少,没吃饱。
姜芙蕖眼巴巴地盯着空碗,面前又多了几块干肉片。
她狐疑抬头。
“行军打仗没吃的,没多少水喝,他们都吃这个,你尝尝。”
姜芙蕖摇头。
我不尝,上辈子亲眼见过,你是喂给老虎吃的。
我又没有老虎尖利的牙齿。
再说了,上面有手汗,有土,她不吃。
“你还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