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山西的最高地方官员巡抚佟养量第一时间把中汉军发动进攻的消息报告给了清廷知晓。 清廷内部早已经人心惶惶,得知消息后变得更加不安。 刚刚亲政不满一周年、年仅十五岁的青少年康熙皇帝,展现出了远远超过常人的冷静,在闹哄哄的大殿上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殿中文武大臣吵闹成一团: 有主和派大臣建议尽可能与南方议和,但是随即便遭到了主战派的呵斥: “辽东老家已丢失,就算是议和成功,我等又能到哪里去?” 康熙皇帝越听越头痛,他原本信任的几位皇家至亲如今都在前线拼死奋战,可是为何他们就不能像先祖那样将敌人尽快消灭? 自从他十四岁亲政以来,清国已经连续丢失了大江南北广阔的土地,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责任? 他还年轻,他可不想当“亡国之君”。 带着满脑子的狂想曲,康熙皇帝终于熬到了下朝时刻,他不禁再次自我怀疑了起来,哪怕是自己的父皇生前,那帮文武大臣一个个见到皇帝都跟鹌鹑似得,如今竟然敢于肆无忌惮当着皇帝的面争吵,是不是欺负自己年轻? 想着想着,康熙皇帝便来到了慈宁宫,拜见了自己的祖母布木布泰,布木布泰已经是老态龙钟,看到孙儿康熙到来后,经不住老泪纵横,康熙见状,也是随即大哭不止,片刻以后,康熙才哽咽地张口问道: “皇祖母,连您老人家也觉得我大清是无望了么?” 布木布泰只是哭着不作声,半响才语气悲咽地说道: “哀家愧对太宗皇帝和汝父皇啊,愧对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 “皇祖母,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纵观史书,没有哪个人能像您做的这么好了,或许就是汉人们口中常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天数’?” “就算‘天数’,我们大清也得拼他一拼,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哀家就是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坚持孤注一掷将辽东给夺回来,以至于酿成了今日之苦果……” “皇祖母不必自责,天意谁能阻挡呢?不过舅老爷曾经上奏,说是他已经联系了库伦方面,说万一北京不守,让我们迁往库伦,汉人不善于统治草原,千百年间从未真正在草原实行过稳定的统治,皇祖母您觉得可行吗?” “哎,满珠习礼的密奏哀家看了,皇帝切不可轻易对他人讲,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去做的,哀家已让参领阿福尼统帅两黄旗精兵万余人前往居庸关,喀喇沁郡王班达尔沙也在塞外接应,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即可北迁。 只是敌人自东面而来,据说人数也不会少,岳乐已经南调了,济度又病死了,其余杰书、图海又在山西战场走不开。如今可靠的统帅不多了,只能让莽依图(注:兆佳氏,满洲镶白旗)带兵五万去挡住东面来敌。” “皇祖母,要不让喇布试试?” “喇布?” 喇布是济度的次子,继承了其父简亲王的爵位,他和康熙同年出身,如今虽然才十五岁,却长得身高力壮,只是很显然布木布泰并不太信任喇布。 但是喇布作为康熙的伴当,深得其信任。 正所谓“一县之才,可以经国”,越是高级别的领导人越懂得机会的重要性,康熙皇帝坚持给年轻的喇布一个机会。 布木布泰拗不过康熙皇帝,便以康熙皇帝之命,以喇布挂帅,以莽依图为副帅,再配之以满洲镶蓝旗副都统额赫讷和满洲镶红旗副都统穆成额,以大军五万向东阻挡于七、张鹿声部人马。 布木布泰的眼光极准,清将莽依图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将领之一,他体恤下属、善待汉人,没有选择固守长城防线,而是主动出击,竟然将之前狂飙急进的中汉东北幽燕道军团给堵截在承德县一带。 其次来看山西方面,尽管清廷对于图海和杰书非常不满,可是眼下没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