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庆一看,心中更喜欢了,“你这猫通人性,还知道拒绝。”
蔷花轻笑一声:“你能看得出祂是拒绝的意思,说不定是你通猫性呢?”
刘大庆一愣,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对。”
然后笑眯眯地说:“你们知不知道咱们猫沟子大队的名字咋来的?”
孙意清楚,不过她还是跟着覃茜茜摇头,并露出好奇地表情。
“那是因为咱们这附近的山里有山君,就是大老虎。”刘大庆提醒几人:“回头你们进山采野菜什么的,记得结伴去,可千万不要一个人进山,危险得很。”
“那怎么不叫虎沟子山?”一路沉默寡言的林仓好奇地问。
刘大庆瞥了一眼林仓,这人说话温温柔柔,皮肤白皙,长得就跟小白脸似的,“那多拉低山君的威风啊。”
林仓眨眨眼,刚想说“叫猫沟子就不拉低大队的威风了吗?”,就觉得背后一寒,浑身汗毛竖起。
他一下抱紧了胸前的包裹,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地看向四周,很快就看到了金戈衣兜里的猫儿探出头,用半眯着、像是狩猎的眼睛看着他。
林仓咽了口唾沫,本能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覃茜茜撇开话题:“我听说咱们这粮食充足,人人都能吃饱饭,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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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庆没说能不能吃饱饭:“只要人勤劳,就饿不死。”
看老天爷脸色吃饭,只能说饿不死。
覃茜茜又问了一些其他自己好奇地事情,比如山里的野菜是不是谁采了就归谁、能不能教教他们认识野菜、村里情况之类的。
所有问题全都是为了更好的在片土地生活下去。
她的这些话让刘大庆对她有了改观,觉着这城里人接地气,能处,不像其他知青刚来那会,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刘大庆语气软和几分,还和覃茜茜说,等秋收忙完,让她跟着他媳妇一起去山里挖野菜,摘野果。
亲近之意明显。
一旁的孙意回想着覃茜茜和刘大庆的交谈,发现她不过才认识刘大庆几个小时,就能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搔到他的痒处,每一个问题都刚好能够踩到他能回答,愿意回答的点,分寸感十足。
偏偏这些话题看起来没什么,可她在猫沟子大队待过,发现从覃茜茜的问话中能够总结出不少大队的消息,只要她在大队待过一个秋收,说不定比自己还了解猫沟子大队的情况。
怪不得人家生意能够做那么大呢,脑子就是比她好使。
她当初在猫沟子大队时只知道干活,养一群吸血虫,根本没有心思了解猫沟子大队,更别说和猫沟子的人建立关系了。
也是在她确诊癌症后,在猫沟子大队的生活细节才一点一点被她翻出来,开始审视自己曾经的一切。
说来好笑,这段她觉着最苦最累的人生,偏偏是她觉着心里最充足的时候。
一心只有干活,没有过多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日日啃食她的心。
太阳西沉,只露出一点点霞光,蔷花几人进了大队,刚好遇见扛着农具陆续下工的大队成员。
看到分配到他们大队的新知青时,一个个露出了纠结嫌弃的表情。
这五个人,除了走路一瘸一拐那个,其他人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子,偏偏这个也不知道是真残疾还是累的。
“咋又把这些的知青分到咱们大队啊?”
刘大庆扬了扬草鞭,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回答:“上面分配的,你要是不满,上报去呗。”
这一路上他和覃茜茜聊的还不错,不至于站在她那边和大队成员对上,但也不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