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赚到修建这种规模宅院的巨额资金?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张建安闻言,轻笑起来,带着一种“你懂的”的表情:“区长,不瞒您说,当时大家私下里也没少议论。普通的正经外贸,哪有那么大的利润?所以普遍的猜测是,赵才福所谓的‘外贸’,很可能只是个幌子,实际干的……是走私的勾当。那玩意儿,才是暴利。”
孙哲文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如果按照这个说法,赵德海修宅子的资金来源于儿子可能非法的“外贸”所得,那么这笔钱似乎就和锂业公司的账目没有了直接关联。
这听起来似乎能自圆其说,但孙哲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可眼下,一句“儿子在外经商所得”,确实像一块万能挡箭牌,轻易地抹平了所有关于资金来源的疑问。
张建安见孙哲文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在纠结赵才福可能走私的事情,便宽慰道:“区长,关于赵才福走私,那终究只是咱们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是在外面搞走私,那也不是发生在我们开州地界上的事,管辖权不在我们这里,我们想管也管不着啊。”
孙哲文从沉思中回过神,摇了摇头,他关注的焦点并不完全在走私本身:“我明白。但既然现在情况明确了,这块以‘文化古建’名义批复的土地,实际上已经完全变成了赵德海的私人住宅用地,这显然是改变了土地的批准用途。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找他正式谈一谈,要求他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并纠正这一行为。”
张建安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显得有些无所谓:“区长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们就按程序走。我让下面的同志出面,约谈一下赵德海,让他说明情况。最直接的处理方式,就是责令他限期退还非法占用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