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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天看着井上木子取过轻甲,转身走向内室。他抬手理了理狐裘领口,随即换上一身深紫色锦袍 —— 锦袍边缘绣着暗金线纹,既符合首相身份,又在腰间暗袋藏了柄短匕。
束好玉带时,外间已传来亲兵整齐的脚步声,他走到镜前扫了眼自己的倒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这才推门而出。
府邸庭院里,四匹骏马拉着的黑漆马车已停在廊下,车轮裹着厚棉,显然是为了减少动静。
井上木子已换上银灰色轻甲,甲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悬着一柄倭桑瀛野剑,刀鞘缠着深色绳结,刀刃虽未出鞘,却透着凌厉;背后箭囊插满羽箭,箭镞淬着寒光;手中更握着一柄与人齐高的长弓,弓臂涂着暗漆,弓弦紧绷如蓄势的雷霆。
她正站在马车旁清点亲兵:“一百人分两队,前队开路,后队护车,保持十步间距。” 见张牧天出来,她侧身让出上车的位置,长弓斜倚在臂弯,低声道:“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张牧天颔首上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听见井上木子一声令下:“出发。” 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起初还有几分清晰,行至街巷深处,便被厚重的夜色吞没,只剩车轮碾过路面的闷响。
车厢内烛火微弱,张牧天靠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 伊莎贝拉的传召太过突然,即便有井上木子在侧,他仍觉得心头发沉。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王宫大门前。两扇橡木大门敞开半扇,门后立着一名穿猩红制服的亲卫,腰间佩着王室徽章。
张牧天掀开车帘下车,夜风卷着寒意扑来,他拢了拢锦袍,跟着亲卫往宫内走。廊下壁灯昏黄,影子被拉得忽长忽短,他目光扫过两侧空荡荡的侍卫岗,随口问道:“女王深夜召我,究竟是何事?”
亲卫垂着头,脚步不停,声音有些发紧:“小人不知详情,只听内侍说,似是与基尔夫帝国有关,陛下看着很着急,想必是要紧事。”
“基尔夫帝国?” 张牧天眉头微挑 —— 近日基尔夫与费尔德并无边境摩擦,也无外交文书往来...他压下疑虑,跟着亲卫穿过两道拱门,前方殿宇的轮廓渐清晰,又问:“女王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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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斯特大殿。” 亲卫的声音更低了,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腰间剑柄。
这话让张牧天脚步猛地顿住。此时两人已走到威斯特大殿外的白玉阶下,殿门紧闭,殿顶鎏金狮纹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 这殿宇历来用于加冕、议会大典,容得下数百人,深夜议事怎会选在这里?若只是私谈,寝宫旁的偏殿才合情理。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亲卫:“殿中除了女王,还有谁在?”
亲卫猛地抬头,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 他只奉命引张牧天到殿外,从未想过会被追问殿内之人,额角迅速渗出冷汗,连呼吸都乱了。
这慌乱模样,让张牧天心头的警铃瞬间炸响。他猛地后退半步,转身就要吩咐井上木子返回,可还没等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整齐的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
“首相大人,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张牧天猛地回头,只见一名身披赤铜铠甲的女将军从殿旁廊柱后走出,铠甲上的狮纹徽章在火把光下格外醒目 —— 那是王室亲卫统领的标志。
女将军手持长剑,身后跟着数百名亲卫,皆举着长矛,悄无声息地将去路围得水泄不通。
井上木子瞬间将长弓背负身后,“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野剑,宛如一道寒芒围绕在身前,手指扣住刀鞘,声音冷得像冰:“敢拦首相大人,你们想谋逆?”
“你...你是洁娜?这不可能!”张牧天看清那名女将军的脸,顿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