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还沉浸在热水的余温中。
“陈先生您好,海叔让我为您服务......”
长腿迈出几步,浴衣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她随手拨了拨额前的湿发,嘴角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干净而清新的气息。
陈东方的目光撞见女孩从氤氲的热气中走出来,他的手指微微一顿,书页停在半空中,仿佛时间也跟着凝滞了一瞬。
女孩的身影在朦胧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清晰,高挑的身形被浴衣松松地包裹着,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砖上溅起细微的声响。陈东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动作,从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到那截露出的白皙锁骨,再到她修长的双腿。他的喉咙有些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页,纸张发出轻微的褶皱声。
他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书页,但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她。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浴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他的耳根微微发热,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慌乱,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你是谁?”陈东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
“我是来陪您的......”女孩没有回答自己的名字,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雾气中飘来,柔软而慵懒。陈东方的手指在书页上无意识地摩挲,心里却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却又说不出口。
女孩走到陈东方面前,很自然地解开浴衣带子,陈东方瞄了一眼,一下子跳了起来!
海叔这是要给他玩美人计呀!
陈东方已经很久没接触过女人了,自打莉莉离开,杨楠开学,他就成了光棍一个。可虽然这样,他也不敢享受海叔给他安排的这个女孩!
更何况马哥已经提前警告了他!
陈东方断定,这是一朵有毒的花,品尝起来应该鲜美无比,但事后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陈东方慌慌张张站起来,过去拧门就要走。
但门却拧不开!
坏了,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陈东方脑中突然出现马哥的坏笑,让你别进那个门,你不听话非要进去,现在知道上当了吧?
陈东方回头看看窗户,这里是五楼,如果破窗而出,摔不死也要落个残疾。
陈东方悲哀地叹了口气,身后的女孩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幽怨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大哥,我有那么可怕吗?你别走,你要是走了,海叔不会放过我的......”
陈东方感觉到凉凉的、软软的身体,没错,身后抱着的,一定是一条蛇!
陈东方右手握住门把手,大吼一声,用力一拽,“咔”的一声,门把手被他拽掉了!
陈东方推开身后的女孩,拉开门落荒而逃。
这一路上陈东方心神不宁,那个女孩又白又直的大腿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到了公交车站台才安定下来。
公交站台早已挤成沙丁鱼罐头,"哐当"车门弹开的刹那,人群像开闸的洪水。“华强北两块!没票的买票!"售票员扯着生硬的普通话,金耳环在黝黑的耳垂下晃荡。穿中山装的老伯用湘西土话问路,前排座位上,两个四川口音的姑娘正比较招工启事,泛黄的纸页边角卷着,某处电话号码被汗水洇成了蓝雾。
"叮咚——下一站科技园。”电子女声响起时,车厢像被摇晃的骰子盅。穿灰西装的男人用河南话打电话,腰间BP机随着车厢颠簸一跳一跳:“中!包吃住就中!流水线俺干得了!”他脚边的编织袋突然歪倒,滚出几颗干瘪的橘子,在满地烟蒂间骨碌碌地转。
陈东方想起自己刚来时,也是这般模样,自己那时就像这干瘪的橘子一样,在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