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宁几次撞在他胸口,好在他肌肉结实。
“不知郎中一家为何争吵?”
“哦,因我没钱了,争论是否给我便宜。”
萧弈并没讳言他的穷,钱不过就是有就用、没有就挣,平常心。
李昭宁先是窘迫,感受到他的满不在乎,安心下来,低声道:“让你破费了……”
“没事,还有苏逢吉的赏钱,等领到了,给你把剩下的药拿来。”
“不用麻……那,到时见?”
“好。”
到了李涛府,时已黄昏。
李涛携妻子迎了出来,略寒暄了两句。
“玄武门快落钥了,晚辈还得赶回宿卫房,告辞。”
萧弈匆匆而去,只在转头间感受到李昭宁的目光。
斜阳下,策马而归,白马该是吃饱喝好,兴致颇足。
见马儿如此,萧弈心想,李涛府上想必喂了它不少精豆,也不便宜。
昏前一刻,恰好赶回玄武门。
“将军了得。”细猴赶上来,抢着卸马,道:“时间拿捏分毫不差哩!”
“这口臭味,又是胡饼炙羊肉?还有吗?”
“有哩,给将军留了一份,俺去拿来。铁牙说将军若不回来,他便吃了,那大棒锤……”
廊下,老潘、花秾迎出来。
“请将军示下明日安排。”
“照常训练,让铁牙督促着,你二人随我去趟西市。”
老潘笑得满脸灿烂,道:“俺今日逛了开封,可长眼哩,不愧是汴京城,物价真贵。”
“买了什么?”
“一个铜板没花,赏钱全托军中寄回家里了。”
“老潘有定力。”花秾道:“那些光棍全把赏钱花了个精光,嚷着要再分公钱,我看,往后当少放他们出去。”
“公钱不能再动了,留作应急。”
“是。”
“你赏钱还剩多少?”
“也是一文不剩寄回邺都。”花秾道:“将军,我家小寄在邺都节帅府,总是不安心,我想将他们接回来。”
“别急,等诸事定了……对了,三郎呢?”
萧弈问出口,才意识到这两天没见到郭信,难怪这般清静,总觉哪里不对。
“他昨日被大帅唤去,就没再回来。”
“重进兄呢?如何了?”
“当值完就喝酒去哩,让他手下人看着,俺们可不敢惹他。”
“……”
次日,先安排好军中诸事。
萧弈画了张视力表,给花秾测了一下。
他没做过这行当,全凭经验感觉,最后喃喃道:“大概五六百到一千度吧。”
拿纸笔画了眼镜的样子,根据前世看别人戴的厚度作了标注。
“肯定得再调整,先去西市做出样子来。”
“将军,这是?”
“到时便知,走,先去开封府领赏钱。”
“又有赏钱?!”
三人出门,萧弈见老潘背了个行囊,像去打仗一般,里面不知是什么,许是采买用的。
到了开封府,又遇到了阎晋卿,正愁眉苦脸走出来,一见萧弈就激动上前,深深一揖。
“多谢乙郎……不,是萧将军,谢萧将军相救啊。”
“阎公不必客气,我并未出力,你实自救。”
“不不不,将军救命之恩,绝不敢相忘。略备薄酒,想请将军过府一叙,以表谢意。”
“近日还得当值,得空就来。”
萧弈留心打量了一下,阎晋卿依旧穿着素色的细绫襕袍,罩白细绒狐氅,腰间玉佩还在,远处的仆役牵骏马、配好鞍,竟是交出一千贯都没有伤筋动骨。
想来,王峻肯定后悔死了。
进了府衙,萧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