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之论?况且,若真不是春秋之物,却又能是归属于何方?此等怪论也未免是太过荒谬,令人如何能信?!还有……这名老叟究竟又是何种来路?!他却又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个疯人疯语?”
武维义此时亦是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如今整个事情皆可谓是扑朔迷离。他依旧是坐在乌篷内不敢做声,只听得那船夫此时却是反问了他一句:
“小兄弟,老夫且是问你一问……不知你是如何看待所谓的‘历史之事实’的?……”
此问于武维义而言,自是答案再是分明不过,作为一名历史学者,对待历史的态度本应便是极为谨慎敬重的。因此,当武维义听得此问,便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所谓的第一历史自是不可重现的,而唯有令第二历史是无限接近于历史事实,便已算得极好。为此,身为一名历史学者自当是慎之又慎,容不得半分差池……”
那名船夫听罢,便是不住的满意点头言道:
“嗯……不错不错,小兄弟于历史能有此等的敬畏之心,当真是难能可贵!呵呵,老夫果然是没看走眼呐!……哎,不过只可惜,小兄弟可曾又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
“哦?却又是何问题,老先生且是说来听听?”
“倘若……倘若你口中所谓的第一历史,其本身便是飘忽不定的,那却又该当如何?”
武维义听得此言,却是大吃一惊,不禁问道:
“啊?!……老先生此言……莫不是有人要改变历史?!但……但历史终归就是历史,且不说究竟有没有能力去改变,即便是真有此等能力,却那又该如何规避所谓的‘祖母悖论’?!”
只听那船夫又是自顾自的哀叹了一声,并是不甚感慨的言道:
“哎……老夫见小兄弟你似也是个博古之人,且再问你,你们所谓的‘历史’却又该如何定夺?”
武维义一听,只觉这“定夺”二字确是极为不妥,历史作为既定发生之事,却又如何变成了后人为之定夺?但是,当武维义再是细细一想,倒又觉得此言亦是不无道理。毕竟,说到最后,对于许多那些已然作古之事归根究底不都还是“我觉得”而已吗?但武维义此时出于历史学者的矜持,却依旧是强调道:
“无非二者,古籍考据以及考古探究。”
但见船叟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是直言否定道:
“呵呵,且不说其他,你所谓的古物和典籍,却该又如何断别真伪?就比如这千百年来的尧舜禅让之德,若果真如此,又为何会载有《竹书纪年》这般的忤逆之书?又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这问题实在太大,武维义一时却又如何能够说得上来。但不管怎么说,船叟的话也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诸多古籍之中,有时往往自相矛盾之处亦是甚多,而在许多时候亦都不过是人为的裁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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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真说起来……确是……确是无从考证的……”
“所以说……其实你们对于你们所知的‘历史’,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啊!”
武维义此时已然是听得一头雾水,而此言乍听来却又是分外耳熟。一番苦思冥想之后,武维义不禁是突然回想了起来:
“哦!对了!老叟这一句话,倒是像极了苏格拉底所言的那一句名言……‘我唯一所知的是我一无所知’!”
而就在此时,只听得那名船叟紧接着竟又是与他讲述起了故事来:
“悠悠历史之长河……若要说何物最为真实,只怕也就莫过于是这天地人心了吧!纵观古今,也唯有这天下的纷争……当真是一浪接着一浪,却是从不停歇!……距此四千年之后,彼时之人类社会乃是诸邦混战,各邦国之间皆企图是置他国于死地!……要说那时的人世间,真